孤独症(三)

爱音素世的圣诞节温泉之行

沙、沙。
没有风的雪夜,雪只是静静地无声地落到地上,为本就斑驳的道路添加了一抹惨白。素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沿着小道走着,手上的地图和手机都早已收进口袋——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下去,而两侧的树林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,如果爱音在里面,素世应该立马就能察觉。道路从平路渐渐变成了上坡,大石制成的简陋台阶时不时出现。原来这里是上坡么?不过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。素世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一边加倍留心自己的脚步。
道路从上坡又变成了平路,路的前方有一座似乎很久没人来过的亭子,大约是一个小小的观景台吧。身旁的路灯和路都在这里戛然而止,亭子的另一边则是完全没有被人修整过的山林。
“哈~哈~”因为算是小小地登了个山,素世的呼吸有些急促。
凉亭旁边的角落有一股突兀的白,素世有些好奇地上前。
是爱音。
爱音宛如一尊雕像般背靠亭子的一根柱子坐在地上,双手抱住膝盖,用膝盖的支撑起整个头的重量,出神地望着远方的零星灯火。粉色的发丝略显凌乱,头上还积了一层薄薄雪。看着这样的爱音,素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垮掉了一样。名为孤独的植物宛如获得了新鲜的养料一般再次疯狂生长。如果自己的孤独是植物,生机勃勃而乱如头绪,那么眼前这位粉发少女的孤独更像是土地,难以意识与感知,但却厚重而深邃。
“喂!大晚上的在这发什么疯……”
“冻住了呢,真讨厌……”听到素世的声音,爱音抖了抖身体,把头上的积雪抖落。
“什么冻住了?”
“刘海啊,你看。”爱音指了指自己的刘海,确实有几根小小的冰柱。爱音轻轻甩了甩头,而额前的刘海却没有意思摇动的意思。
“你哭了?”比起刘海,素世更加在意此时爱音的面庞。爱音眼角和脸颊上似乎有已经风干了的泪痕,双眸似乎还氤氲着一丝残留的水汽。
“嗯,哭过了。”


沿着路灯走了百来步左右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。
另一边,一点突兀的熟悉的粉色。
爱音抱坐在地上,头迈进双腿之间。

“你看,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。”
“所以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一个人就够了。这句话在素世耳边炸响。
大地般的孤独。意识到便会惊讶于其宽广好厚重。
“素世需要我么。”
“我指的是,不为乐队,不为乐队的其他人。以长崎素世最自私最自我的角度出发。”
“千早爱音是消失了比较好,还是存在比较好?”

轻轻抱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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